到底是喜欢极了,再怎么胡闹都只会引得满心甘甜。
谢濯眉目柔和的不像话,小小的红痣也因他弯起的眸子而显得更加秀气,他抬手抚上萧祈的面颊轻轻一扯,勉强端正神色,替他擦去了唇边的油花。
“那你洗,要是洗不干净,包子就归阿泽吃。”
萧祈早上刚对外告了病假,回宫自然得避着点人。
车马停在了宫城偏门,萧祈撩开车帘,小心翼翼的扶着谢濯下车,宫道上的积雪未除,宫人们知道他少年心性,喜欢玩雪踩雪,也就没急着打扫。
落雪盖过靴面,宽敞的宫道空荡安静,目力所及之处,大多是一片白茫,没有往日里富丽堂皇的景象。
萧祈只有在这会才会觉得这死气沉沉的皇宫还有讨喜之处,他牵着谢濯缓步往寝殿里走,积在树梢的雪花被风吹起,洋洋洒洒的落去他们身上,他转身抚去谢濯肩头的落雪,甚至还想照着谢濯的样子堆个小雪人。
可惜,在这种事上,他总是不能如愿以偿。
“陛下。谢大人。”
守在必经之路上的老爷子正合眼养神,他在路口转角处恭候已久,察觉萧祈同谢濯过来,他便懒抬眼帘,从容不迫的拱手一礼。
“.….是荀卿啊。”
也就是萧祈经过风雨,不然非得被这神出鬼没的老头吓出好歹,他脚步一顿,嘴角一抽,刚刚还开着小花的心田里转眼便枯涸干裂。
每一个字都是打牙缝里挤出去的,萧祈打心眼里怵荀远道这个老头,但却不愿输了气势。
他挺直脊背,神情复杂的攥紧了谢濯的手,试图让谢濯为他壮胆,然而谢濯也没比他好到哪去,而且还一个劲的把手往外抽。
“荀,荀老……”
这世上总有那么点事是不能共患难的,谢濯目光一凛,直挣得手腕发红,总算是从萧祈手里挣脱了出来。
“国事重要,既然荀老与陛下有事相商,那晚辈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