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钊是朝中最年轻的武将,年岁同萧祈相近,愣头愣脑,刚正不阿,自幼跟阿泽相识,却势单力薄,没法阻拦阿泽进宫,后来褚钊眼见着谢濯保下了阿泽,于是便死心塌地的替谢濯给萧祈卖命。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算是两小无猜的缘分,虽然天意弄人,但到底还是保留了机缘,阿泽年纪小,还没通透,可这事是藏不住的,他每每言及褚钊,眼里的光都格外亮。
“你们啊.…..过两天过年,褚钊也能闲下来,你就出宫去跟他玩吧。”
谢濯无可奈何的举手投降,又将最后半个酥饼也一并塞去了阿泽嘴里,他亏欠这两个小孩太多,虽然局中人未必知晓,但他自己永远不会忘。
“好啊,褚钊还说西市的棋馆也重新开张了,卫公子还托他代话,说你还欠他一局棋,我还没去过棋馆呢,到时候能跟谢大人一起去吗?”
阿泽还是少年心性,一听见能告假出去玩就欢欢喜喜的笑弯了眼,他捧着酥饼使劲啃了一口,兴奋之余还想拉着谢濯一起出去,只是他刚一问完就有人阴阴测测接过了他的话茬。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悄无声息摸进殿里的萧祈冷冷一笑,阿泽半块酥饼噎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呆呆愣愣的皱巴着一张小脸看向谢濯。
“萧……唔——”
可惜谢濯也救不了他,萧祈先是轻车熟路的扯住他后颈把他往外一拎,又大步进殿,将窝在榻上的谢桢打横抱起。
看出萧祈另有目的,阿泽便很有眼力见的缩去了门口,顺便还跪去地上窝成一团,极力藏好了身后的食盒。
萧祈有谢濯在怀,自然没空理他,只斜了他一眼便兜着谢濯往宫外走,倒也没再管那盒吃食。
车马是驶向宫城外头的。
谢濯七荤八素的陷在软垫里,萧祈连着往他颈边嘬了三四个红印才消停。
卫家几十年前就已经衰败了,卫凌这世家子弟家道中落,只能拿祖产出来开个棋馆。
谢濯当年把自己手下的暗桩设在了这,前些年萧裕势大,很多事情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卫凌这地方鱼龙混杂,行事隐秘,方便掩人耳目往来交接。
萧祈性子浑,最擅长不分青红皂白的吃醋,谢濯借用卫凌的棋馆为他结交了无数暗线,他非但不感念人家为他劳心劳力,反倒还小肚鸡肠的封了人家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