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川一直生活在现代,即使到了古代也是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之中,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唰”得面无血色,全身似乎被什么下了定身术,动弹无能,只能口中喃喃:“杜,杜师兄...”

幸得在杜彦博快撑不住之际,杜的属下和那帮武僧及时赶到,加入的打斗之中。莫约半株香的时间,所有贼人都被收拾了,有些重伤在地,有些直接被绑扔在一边。

顾延川见局势已定,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准备扶起跪倒在的杜彦博。顾一手环住杜彦博的背部,一边让他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杜师兄,你还好吗?”

杜彦博举起一只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轻轻勾了勾嘴角,“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就在此刻,顾延川哪里想的到,本重伤在地的一小贼,竟然鼓起全身力气,趁他们放松之际,拿起一把刀,往杜彦博的背部砍来。顾延川心知,若是这刀下去,杜彦博非死不可。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本能反应,顾延川一把推开了杜,自己一个侧身,手臂迎上了那一刀,顿时鲜血淋漓,痛的顾延川瞬间摊到在地打滚,随后发了。杜彦博瞪大了眼,长大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在其属下转过神来,给那小贼补了一刀,送他上了西天。

杜彦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本是为了想调查孙山长而有意接近顾延川,但此时他眼里只有顾延川为了救自己,鲜血满身地倒在地上。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就是一个偶有些小精明,但却纯真善良,时常会突然害羞胆小,时常又勇敢万分,时常又会发表大胆言论的可爱人儿。杜彦博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在他心里所有的缺点都是如此可爱之时,他的心早就已经偏了。

杜的属下杀了那人之后,过来扶杜彦博,“主人,没事吧?”

杜彦博挣扎着爬起来,快步走到顾延川身边,抱住他的身子,扶头,“乐安,别怕。我马上帮你包扎。”

顾延川哪里受过这种罪呢,眼中早就泛满泪花,只想找个人哭诉自己的痛苦:“杜师兄,痛!我好痛!”

杜彦博一手招呼属下过来帮助包扎,一边耐心安慰道:“等会就不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太过痛苦,顾延川在包扎的半途中,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吓得杜彦博伸手在他鼻息下,探得有气息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帮顾延川包好了伤口之后。杜彦博的属下低声询问道:“主人,那帮人怎么处理?”

杜彦博目中透着冷光,这帮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寺院附近,还胆大妄为地杀人抓人,必不是简单的山贼之类人,可能是国之异族,“给我抓住了,审一审。”

正在这时,看管着那帮贼人的一僧人忽高喊一声:“不好!贼人嘴里有毒!”

众人把目光转向关押地,只见那首领率先咬碎了含在嘴里的毒药,“哈哈”大笑,即刻眼神凶横地盯着杜彦博,嘴角还留着乌黑的血,冷冷道:“这次算你们好运,但你们也别想从我们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顷刻间,所有的贼匪无一人生还,都死于剧毒之下。

杜彦博捂着胸口,撑着身子,轻声道:“竟然是一帮死士!”说完转头对向自己的下属,“青竹,你等会带人去发现贼人处搜索一下,看看有什么留下!”

“是,主人。”

等大家整顿完后,杜彦博骑上了踏雪,而他的怀里则是顾延川。顾延川倚靠在杜的胸前,头弯在他的肩膀之上。青竹本想说由他带人,但杜彦博说什么都不赞同,只说自己的伤无碍。

踏雪灵性十足,似是知道主人受了伤,奔跑速度放缓了不少,也尽量挑些平坦的路行走,颠簸感也很好了很多。

因为杜彦博和顾延川都受了伤,自然只能在寺院里过了夜。好在印光不但佛理高深,医术也是了得,及时给杜和顾两人敷了伤药,同时给他俩灌了几碗汤药。所以除了身体比较虚弱的顾延川,当天晚上发烧了之外,杜彦博倒是凭着好的身体素质,没啥大碍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彦博先去了顾延川的屋子,坐在他的床边,盯着顾延川,思绪万千。后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已经不烧了之后,转身准备离开。到了门口之际,对着守在门外的青竹吩咐道:“好好照顾顾公子。如有差池,为你是问!”

青竹忙低头,下跪,“是!”

杜彦博离开并没有去找印光,也不是去厢房,而是去寻那两个孩子,希望能够探得一些线索。

这两个孩子住的地方不远,杜彦博走了片刻便到了门前,刚想敲门,那男孩就推门出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妹妹。

男孩见他似乎很开心,“大爷!我和妹妹想去见见恩公,当面道个谢。不知道爷可否帮忙?”

杜彦博摇了摇头,“顾师弟身体还有所不适,等他恢复了,你们再去。”

小男孩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个理,便点了点头。

杜彦博接着说道:“我们先进屋,我有些问题想询问与你。”

“爷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

“好!你与你妹妹是发现了什么被那帮人所绑架?”

“爷,你有所不知。我和我妹妹平时都以采药给家里做些补贴。这里离寺庙近,所以没啥危险,我跟妹妹两人就时常在这里活动。可前天,我和妹妹如往常一般过来采药之际,却意外发现有一群人带着大刀,穿着黑衣,口上封着黑丝口罩,在山崖处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还是藏什么东西。我妹妹胆子小,不小心吓出了声来,被那群人抓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们关押到了地洞之中。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