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砚白闻言松口,上身距离退开了些,像是回应着许未的挑衅。
但他并没有放开许未,而是垂眸看向两人仿若相连的下月复,低笑着说:“是挺顶的。”
许未:“……”
强弩之末、虚张声势、负隅顽抗全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许未,本来就红透了的脸颊此时已经恨不得滴出血来。
许未直愣愣盯着下面,原地变成了一枚哑炮。
江砚白:“需要我帮你吗?”
拉闸了,哑炮变烟花了,许未脑子里噼里啪啦炸了个稀巴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江砚白这个狗东西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干啥?
扣在月要上的手指按了按,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江砚白又问了声:“未未,需要吗?”
那样蛊惑人心的眼眸,那样惹人犯罪的声音,许未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江砚白真是个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许未嘴唇张了张,不成句的话语在嗓子眼里游移不定。
他忽然觉得口渴,从球赛下半场开始到现在,他还没喝过一滴水,许未觉得渴急了。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
“我……”
“啪啪啪!”
猝不及防地拍门声响起,吓得许未心跳直接漏了一拍,差点儿咬到舌头,他惊慌地朝门那边看,可他被抵在储物柜上,视线被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一下接一下,紧促强烈得跟疯了似的。
“啪啪啪啪!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现在除了开门没有别的选择!快束手就擒!”是体育老师的声音。
被“束手就擒”的许未:“……”
“江砚白!你给我开门!”这次是教导主任的声音。
“许未!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们想干什么?不许乱来知道吗!快给我开门!”
还没来得及乱来的许未和江砚白:“……”
“快放开我!”许未急了,因为他好像听到了一串钥匙的声响。
江砚白却依旧淡定着,神情甚至有种隐秘的愉悦,他含笑着欣赏许未着急的样子。
“他们要进来了!”
“嗯。”
“江,砚,白!”许未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威胁。
“咔嚓。”钥匙插.进了门锁。
“放手!”
“咔嚓。”钥匙在门锁中转动。
“快啊!”
“咔嚓。”门开了。
“砰——”在门开的瞬间,江砚白松开了对许未的钳制,退开距离。他并不怕老师进来,因为他们进来后也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