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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她晃了晃沈渊庭的胳膊:“爷,您看我难道不觉得可怜么?”

是挺可怜的。

但规矩就是规矩,无可动摇。

真是铁石心肠。

傅宝仪抿唇, 接着信誓旦旦的保证:“爷早上把妾身带出府,就和姑母说军营里要军医, 妾身到了军营里, 绝对不会多生事。出了府,侯爷便能随便找辆马车,把妾身打发走便行了…”

她老是这么无骨熊一样的攀着他摇晃, 嘴里还唠叨个不停。沈渊庭实在是烦了,叫她闭嘴,明天送她出府便是。

傅宝仪眼睛一亮, 吸了吸鼻子:“谢侯爷!”

总算不用留在那老巫婆身边了。傅宝仪心里卸下了千金重的担子。而后又哼哼唧唧说自己腿疼,要从沈渊庭身上滑下去。

沈渊庭起了疑心。他问:“你那么殷勤往药房里跑做什么?候府是管不饱你的饭?”

傅宝仪滑下去的动作僵了僵。

她垂下眼帘。

她那么殷勤的往药房跑,是因为宝仪想要早些查出那些人与袁府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还父亲一个清白。

父亲有了清白,她便不用以父亲的命为要挟, 被困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候府里。

纵然富贵,但她不喜欢。她不喜下人之间嫉妒争斗, 也不喜看不起她的严厉姑母。也不想每天低声下气的, 去讨男子欢心。

傅宝仪并不想把她去药房的目的告诉沈渊庭。

因为她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傅宝仪笑了笑:“妾身懂些医术,在府里呆的无聊。索性治病救人,也算是为侯爷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