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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皱着眉,抱着她,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傅宝仪紧紧搂住沈渊庭的脖子,也不管他是否厌恶身体接触了,就像搂着救命稻草一样搂着他。她柔若无骨,把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哭腔,用只能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侯爷…臣妾腿疼。”

看样子,她已经跪在这里许久了,或许根本没有犯错,只是姑母鸡蛋里挑骨头。沈渊庭没有再犹豫,抱着宝仪走出大殿。

沈氏心虚,并没有多做阻拦。只是记恨沈渊庭怎么回来这么早,没让那妾多跪一会儿。

傅宝仪依旧紧搂着沈渊庭的脖子。苍天有眼,若是他回来再晚半步,宝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废了。她继续紧搂着他,直到沈渊庭把她放到榻子上才松开。

沈渊庭皱眉,拿银剪剪开她的衣服。只见往日白嫩膝头已经发青,甚至有了乌黑。

怕是几天都走不了路了。

傅宝仪心里又委屈,腿又疼。她没忍住,泪水涟涟的扑进他怀里:“爷…臣妾根本没做错什么,为何姑母如此厌恶妾身?”

柔顺脆弱的犹如一朵任何人都可攀折的娇花。

沈渊庭的大掌,在她背上轻抚。

不一会儿,他胸前的衣衫被温热泪水所沾湿。

沈渊庭坚硬的心肠逐渐软化了。他想起身,为她找些伤药。

傅宝仪不放开他,胳膊越搂越紧,啜泣声音也越来越委屈。她仰起下巴,眼含泪看着他:“爷,您别走!您再抱一抱臣妾…臣妾腿疼的厉害…”

她的眼睛大而妩媚,睫毛被泪水沾湿,泪眼朦胧。

沈渊庭喉头微动,抬起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

当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了怜惜之感。多冷硬的心肠,都会被柔化。或许需要一点点可怜,与泪水的浇灌与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