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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生来是做什么的?你若是讨了侯爷的好处,何愁你父亲不会被放出来?本宫的话便说到这个份儿上,剩下的,你自己想吧。本宫也乏累了,你且下去。”

傅宝仪说好,行了礼。

出了门,冷风一吹,泪就止不住了,三两颗掉下来。

宝仪很快抹了脸,由嬷嬷引着,从小门出来,进了马车。

她慢慢明了,或许皇后一开始执着于让她进摄政王府,便想的是给自己的胞弟找个侍候的女子。

可为何偏偏是她?偏偏她的父亲出了事?

身上披着浅杏色的毛绒外氅也没了温度,宝仪的手指摩挲着银暖炉,眼睛迷茫的看着窗外。

很快便到了府。

侧殿九尺屏风后露出了点鞋尖儿,是料子极好的马面靴,宝仪惊觉沈渊庭已经回了府。

以前的恩啊怨的现在都翻了篇。宝仪现在只有一个身份,便是一个要讨好主君的妾。

玉珠接过外氅挂在一旁,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沈渊庭手里是本书,看不清书名字。身后的小翘边灯忽闪着,他的半边侧脸隐藏在影子里,姿态稍有闲散,身上水洗烟蓝薄襟衣衬的整个人极其挺拔。

傅宝仪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仔细看过他的脸。

她想,他生的这样一副好相貌,又正年轻,却不碰女子,难道是身上有什么隐疾?

纷乱的思绪被打断,宝仪脸上抿出一点浅笑,福了福身:“爷万安。”

他的声音干净平缓,和这个人并无二致:“起来吧。”

沈渊庭抬起眼皮打量她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到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