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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忽视被冷落,她便穿上更冷的护甲,保护和支撑自己,她若还对他们抱有幻想和期待,那才会被伤的更深更狠。

他的妹妹,是最坚韧最可爱的女子。

匕首尖端抵着皮肉,沿着伤痕一点点割开,绷出的血珠很快凝成血水,滴滴答答掉在地砖上。

痛苦随之减轻。

谢楚靠在圈椅背,手腕垂落,匕首的锋芒凉且冷厉,映着孤独的影子折出一条条寒光。

死是最懦弱的行为。

他不会死,他会活下去。

但他无法消减内心的颓败,唯有肉体上真切的疼痛能让他找回活着的感觉。

秦菀就站在门外,捂着嘴,泪珠沿着眼尾往下掉。

她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打破谢楚好容易才平息的情绪。

记不得有多久,谢楚开始给自己包扎,他很专注,面上看不出痛苦的痕迹,像是麻木了似的,包扎完,又将护膊裹上。

秦菀向皇后递拜帖时,周瑄尚在寝殿用早膳。

对于谢家的一举一动,周瑄每日都听暗卫回禀,自是知道的清楚透彻。

他搁下碗筷,用帕子擦拭唇角,若有所思道:“谢锳,若有一日我和谢四郎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谢锳咬开芳香的羊肉羹,汤汁溅开,她含糊说道:“我不会游泳的,谁也救不了。”

周瑄认真起来,“假如你会游泳,先救谁。”

“多深的水?”谢锳喝了盏粳米粥,白露又去盛,她胃口不错,酸辣都不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