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章!”
“哎!郡主娘娘,有事您直说。”他打定主意耍无赖,任凭平宁郡主如何动怒,总是不疾不徐,满面春风的笑脸。
“你便真的不要命了吗!”
平宁郡主看的清楚,那日马球会,顾九章跟拼命三郎似的争抢进球,眼珠子搁在谁那,她一眼就明白,当时提心吊胆,唯恐他脑子发热干出点什么大事。
后来果真看他跟着皇后离席,虽忐忑,仍笃定顾九章不会如何,那夜他没回府,去教坊司宿醉。
派去看守的小厮回来禀报,道顾九章喝得吐了好几回,最后抱着个瓷枕喊了那人名字。
她自己个儿的儿子,自己清楚。
越是碰上喜欢的姑娘,越是开不了口。
别看平素里张扬风流,出口便是调戏混账话,可今日不还是栽了吗。
平宁郡主呕了口气,使劲捶胸。
顾九章眯起眼睛,拿了颗黄杏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有股酸味,正和心境。
“郡主要是没吩咐,小的我可回房睡去了。”
他弯腰探头,没正经。
平宁郡主抓起碗碟掷到他脚边,啐了声:“孽障!”
甫一回到屋里,顾九章的脸当即变了,他走到案前,从怀里掏出一本包裹着牛皮纸的书,小心翼翼打开封皮,里面一点都没湿。
他飞快的翻看几页,越看脸色越凝重,待合上闭眼凝思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