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逆子,正是司徒慧的父亲,司徒宏。
他借着司徒老将军官职便利,倒卖军粮,私贩军马,更是在军械的采购上吞吃暴利,以至于大战来临,兵马吃了霉变的粮草相继生病,军械遇强盾而折损,军营中病的病,死的死,能勉力迎敌的只剩三成。
故而莒县险些落入匪寇之手,若非司徒老将军拼死顶住,怕是要酿成大祸,正因为司徒老将军的奋不顾身,才导致后面无人追究。
而司徒宏也在那场暴乱中被人射死,囤聚了丰厚的银钱,最后都无福享用。
宋清收起信纸,肃声说道:“司徒宏所犯之罪,实属罪不可赦,祸军,祸国,若当初没有被射死,今日亦该千刀万剐,油锅烹煮。”
司徒慧面色突变,跪在地上的手打了个哆嗦。
“你冤枉我父亲”
宋清睨了眼:“以上皆有莒县各官署盖印,准确无虞。”
这便把司徒宏的罪名盖棺定论了。
“至于司徒大将军知而不报,纵其子搜刮钱财,置前线将士生死不顾,牟取暴利的同时,为自己挣得光伟功名,何其可恶,何其可耻!”
宋清声音本就低沉,如是场合更加具有威慑力和说服力。
“今奉陛下旨意,废司徒一族所有封赏诰命,贬为庶人,司徒慧充入教坊司,永生不得赎身。”
司徒慧软软瘫了下去。
她从未想过今日会面对如此局面,她做好了准备,与谢锳撕扯谢蓉之事,可都未提到半个字,怎么会殃及司徒家。
为什么会殃及司徒家?!
她甚至明白的知道,谢锳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揭露真相,她不敢把谢蓉真正的死因坦白,那便是自己最强有力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