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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咱们出去走走吧。”

谢锳见她们两人快憋坏了,遂穿上披风领着出去,珠镜殿的一个得力婢女也随行同去,她话少,行走间步履坚定,像是有身手的。

太液池的鲤鱼游得欢畅,看见人后不但不逃跑,反而亲昵的围着打转,谢锳便知他们都是被喂久了,没有戒心。

白露和寒露孩子似的,一手捧着鱼食,一手摁着石柱头,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鲤鱼很快在跟前游成一片。

谢锳想,若此时一网子撒下去,少不得要清仓。

跟人一样,依赖成性连起码的防备都没了。

耳畔传来说话声,很熟悉,谢锳抬眼望去,看见同样投来目光的人。

对方显然被吓到,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方又提步朝自己走来。

“锳娘,你果然”曹氏欲言又止,警惕的环顾四周,见无人,还是没敢说出在长乐坊时,骂谢锳的话。

今日赵太妃寿辰,人越老越爱热闹,她请了不少官眷赴宴,其中便有曹氏。

云臻本也要跟来的,可念及她受罚刚过,不好出来抛头露面惹人议论,便只得不情不愿作罢。

“曹大娘子想说什么?”谢锳并未起身,只坐在美人靠上照旧往水里撒放鱼食。

这姿态,让曹氏如鲠在喉,偏发作不得,硬生生咽下窝火。

“你果然攀了高枝,难怪瞧不上六郎,离得那般坚决。”

“对,我是攀上高枝,既知道,曹大娘子怎还敢用此种语气冒犯于我,不怕惹恼我,重重罚你吗?”谢锳不欲与之纠缠,扰了兴致,遂说话毫不客气,专挑难听的扎她。

曹氏果然被下了脸面,气急撇出狠话:“劝你一句,高处不胜寒,且那是金枝,只有最尊贵的凤凰才配栖居,像麻雀之类的野鸟,贱鸟,不定哪日就从枝头跌下,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曹大娘子,你怎么这般恶毒。”白露攥着鱼食抬起头,“你不想想,自己身上戴的珍珠镯子,手钏,珠钗,都是谁给置办,谁给精挑细选来的,我们娘子哪里对不住你,要你这样诋毁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