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禄道:“陛下,天下都是您的。”
周瑄挑起眼尾,俊美无俦的面上闪过嘲讽,平生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到头来被耍的可叹可怜。
自己满腔真情,而她只不过短短喜欢了一瞬。
他所求不多,但要她屈膝,要她臣服,更要她永不背弃的喜欢。
门咣当一声,谢锳吓得手一哆嗦,针尖扎进指腹,透出血珠。
几声惊雷混着撞门声,透过雨帘重重打在耳膜。
姚妈妈从榻上站起来,慌乱中抄起笤帚走到屋门口,张望着探出身。
谢锳搁下绣绷,秀秀抬起头,墨汁洇透纸张,刚画的图样脏污掉,她睁大眼睛,小声问:“娘子,会不会是流寇。”
这两日街上很乱,听闻东面流寇趁火打劫,抄检了好些个铺子。
谢锳抿着唇,忽听门又响了声。
她们院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姚妈妈家赵五,另一个是跑腿小厮,其余便都是姑娘,若真是流寇,那么她们毫无抵抗之力。
叩门声渐渐削弱,接着便有人摔倒在地。
谢锳起身,沿着廊庑一直走到影壁前,竖起耳朵听了少顷,确认没有动静后,便让小厮打开门。
门一开,歪进来两个人。
却是饿昏了。
谢锳忙叫姚妈妈取来晌午的粳米粥,喂他们喝下后,不多时两人便醒转过来,谢锳不敢留他们进门,遂给他们拿了几个胡饼傍身,便又合上大门,插好门栓。
前两日听县令说,已经向朝廷奏急,想来赈灾的官员很快便会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