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发出唏嘘声,吕骞和云臻的事当初闹得阵仗不小,也正因如此,云臻绝情的名声才传播开来,今日两人境遇相反,她却矢口指责对方,真真是一出好戏,无比热闹。
云彦艰难的喘了口气,只觉四肢被绑到马上,绷直了绳子用力拉扯,呼吸伴随着割裂之痛,他微弯身躯,心口锥扎。
谢锳思忖时,曹氏朝她颤颤巍巍走去,近前想搭她的手,却又想起被她避开的嫌恶表情,她闭眼,转头朝吕骞跪下。
“骞哥儿,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教好四娘,你别你给她留条活路。”
吕骞吸了口气,负手在后,曹氏和忠义伯待他亲厚,即便当时和离,他也没记恨他们两人,若只是他的意思,这主张他便做了。
可——
斜对面深巷里,骨节分明的手挑起车帷,一双幽眸冷冷瞟着角门处的动静。
一盏茶的光景,竟还没有解决完,着实心慈手软。
帘子落下,周瑄合眼靠在车壁,今日他换了身鸦青色窄袖圆领锦袍,束起的腰身精健孔武,本是为了李绅之案,吕骞动作快,盘查入微已经扯出几尾大鱼,再往下查,便要动摇根基,故而李绅案结,周瑄特意去了趟王家,亦算警示。
曹氏快要哭昏,此时也顾不上孟筱,话里话外都在为云臻开脱,而云臻又不敢相信,当初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男人,现在竟然要抓她入狱。
“骞哥儿,你”
“曹娘子,此事根源不在我,全看谢娘子决断。”
此话说出,犹如惊雷在耳。
曹氏委顿在地,抹泪转向谢锳,喃喃哭道:“锳娘”
谢锳不愿耽搁下去,遂郑重说道:“但凭大人做主,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孟筱屏了呼吸,神色惶惶的仰起头,云臻还瞪着大眼,沉浸在震惊和不可思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