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兀自放下杯子,牵着人往工作室里面走,边走边瞧,对戚生生平时的工作坏境非常感兴趣。
戚生生也任由他到处走到处逛,乖乖跟在身后,还时不时介绍一下作品的来历和寓意。
直到他走到一扇白色的隐形门前,戚生生的脚步顿在原地,时忱被她带着停了下来,视线落在隐形门上,漫不经心道:“这个房间是你的休息室?”
戚生生眼神迟疑,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我可以进去参观一下吗?”时忱扯唇挑眉,一派纨绔气质,“我想看。”
“里面没什么东西,好久没住了,肯定积了很多灰,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戚生生搂住他的胳膊,语气像是在撒娇,推辞的话立刻就说了出来,惹得时忱愈发好奇。
时忱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压迫,戚生生目光微闪,见拦不住就松开了搂着他的胳膊。
时忱勾唇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推开门走进去。
白日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倾泻而出,在灰白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白色窗帘安静垂落,墙角几株常青绿植给干净的空间带来几抹生机。
几乎是一眼就能看见摆在木质工作台上的那座白色石膏头像。
看样子还是个半成品,但已经成型的轮廓和五官的大致走向,还是让时忱一眼就认出了戚生生雕刻的是谁。
时忱顿时愣怔在原地,握着戚生生的手瞬间僵硬。
被当事人撞破隐秘晦涩的心意,难免让人难堪又窘迫,戚生生僵着脊背走到时忱面前,刻意挡住他望向石膏像的视线,翘起唇角笑意盈盈道:“看完了我们出去吧。”
“戚生生。”
时忱眸色漆黑,语气沉沉地叫她,听得戚生生心猛地一跳。
“给个解释。”
空气陷入滞涩,周遭安静下来,连风声都没有,她站在时忱赤忱直白的目光里,觉得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