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生生垂着眼睫,手握成拳,梗着脖子嗫嚅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呗……”
还没等她说完,眼前忽然晃了一下,身子陡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包围,时忱将她整个人抵在工作台前,膝盖相抵,牢牢地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按在她脑后,低头就吻了上去。
动作急促,呼吸粗重,但并不急于攻城略地,尖利的虎牙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啮噬吮吸,急色又极具耐心,戚生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微启牙关仿若邀请,但时忱就是不如她愿,只流连于柔软唇瓣之间的纠缠,不知过了多久,离开前还恶劣地在她的下唇狠狠咬了一下。
“啊——”戚生生抬手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瞧他,口齿模糊地控诉:“很疼欸!”
“还你的。”时忱眼梢被欲染红,他拿下戚生生的手,替她轻轻揉了揉被咬疼的地方,气音浓重,“上次你也是这么咬我的。”
戚生生喝酒上头就记不住事,早就忘了自己上次在宴会上的壮举,现在听到这话脑海里有根筋跳了一下,闪出点零星的画面来。
“……”
刚刚还一副被咬急要报复回来的戚生生兀地愣住了。
靠——
原来上次她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光天化日之下撒酒疯咬人,还拉着人家不放……宴会上装了半天的体面陌生人一秒破功。
戚生生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这个星球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时忱听不到她心里的呐喊,指腹擦过唇瓣,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台沿边,俯下身子靠近她,眼神透着戚生生看不懂的情绪,声音低哑压抑:“什么时候做的?”
这是在问她头像的事。
戚生生顿了顿,抬眸和他的视线撞上,心跳声如擂鼓。
什么时候做的……戚生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前年的圣诞夜,那天施映有晚会参加赶不回来,只剩她一个人过节,装饰完圣诞树之后就不想再参加其他活动,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打发时间。
忽地想起高一那年圣诞,她写了封情书却消失不见,伤心失意地回家,在小巷子里被三个醉汉尾随,然后哭着跑进时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