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生生闻言松了口气,嘱咐道:“回去拿冰块敷一会,要是还疼就抹点药膏,别忍着。”
女生和软的嗓音混杂在呼啸的风声里,时忱深吸口气,把手插进兜,指尖捻了捻,抬起步子往前走,语气漫不经心:“知道了,戚大夫。”
戚生生扯着唇抬步跟上去,那阵因为程于而引起的后怕在不知不觉间消散。
-
那天夜里,戚生生担心时忱,半夜穿上衣服走到窗边看向对面小洋楼二楼的位置。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时忱早在十点左右就发了晚安过来,但他并没有睡。
他好像一直不知道戚生生能从这里看见他。
只见少年背对着窗户练琴,虽然看不见神情,听不到乐音,但戚生生就是能想象出他拉琴时的场面。
她眼前浮现出元旦晚会上的时忱。
从容优秀,游刃有余,手指翻飞,不经意间就能创造出美妙的音乐。
戚生生看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背影,她也没了睡意,慢慢坐到书桌前,打开被她上锁的抽屉,拿出青色封皮的日记本。
这个本子是刚上高中那会买的,本想着每天都拿出来写写,可真实施起来才知道,能坚持写日记的都不是普通人。
她只写了几天就放弃了,这个日记本渐渐变成了她的心情垃圾桶,有什么矫情的想法都会写上去。
但大多都是关于虞宋的。
打开第一页,那张被她小心收藏的二十元纸钞映入眼帘。
戚生生眨了眨眼,指尖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