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忱眉梢上扬,没有松开握着她的手,歪着脑袋,俯视她,满脸理所当然:“当然。”
这自信臭屁的言论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令人不适,反而有种傲娇感,戚生生勾起唇,眉眼柔和,在时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胳膊捉住了他举起的右手。
她的手小小的,指腹很软,温度相较于他的低了很多,但是贴在手腕的皮肤上并不会觉得难受,反而引得时忱思绪一怔。
“……”
此时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了脑袋,银华散在狭窄的巷子里,戚生生捉住他的手腕把手拉到自己的面前。
这双手和虞宋的很不一样。
因为常年打球拉琴的缘故,时忱的指腹有层薄薄的茧,指节纤细修长,骨节明显,手背的青筋也更为突出。
这手看着就充满了力量。
戚生生盯着上面的红痕,心里越发愧疚,她微微低头凑过去,对着红肿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时忱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诀,定在原地浑身僵硬。
戚生生吹得很轻,但时忱却感觉像有一把火枪吹在手上一样,温度从指节传递到全身,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烤过,烫的厉害。
他能猜到自己脸上现在肯定红的跟什么似的。
吹了一阵,戚生生捉着他的手在眼前看了看,嘴上问道:“好点了吗?”
她小时候摔倒了,膝盖磕在地上,陈隽也是这么做的,温热的风吹在疼痛的地方会缓解很多。她并没有觉得对时忱做这种亲昵的事情很奇怪。
应该说在她眼里,时忱就是个关系还不错的弟弟,不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按理说可能会产生情感的异性。
“嗯……好多了。”
时忱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好一阵才移开,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