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推了起来,“都这么说了,可她还偏生不信,眼睛红了一早上了。娴儿,你这妹妹回来了,脚上还沾着泥带着露呢,你有什么话同她说便说罢!”
“如今你定了亲,不日便要出嫁了,都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妹,有什么不好说的。”
段娴闻言,将手中的枣红色的缎子放了下来,她站了起身,走到了段怡跟前,拱手弯腰,“昨儿个瞧见妹妹险些落水,我一时情急,说了些重话,还望妹妹莫要生姐姐的气。”
她说着,站直了身子来,从一旁的女婢手中,接过了一个锦盒,递给了段怡。
“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我阿娘的嫁妆里,有一斛珍珠,个头倒是不大,就是颜色新鲜,是粉色儿的。我给串了,咱们姐妹五人,每人一串儿。”
段怡挑了挑眉,果断的接了过来。
虽然这东西弥补不了她丢掉的一座城,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段娴昨儿个指桑骂槐,虽然意指段好,但也冲着她骂了不是。
“恭喜大姐姐得上佳良缘。这江南人吃鸡,喜欢整只用荷叶包了蒸着吃;剑南人吃鸡,那喜欢用麻椒辣子油淋了吃;两人都说自己个做的鸡好吃,恨不得打破头去。”
“这家中就一只鸡,该怎么吃呢?两人于是就揪了过路的闲人来评理,闲人说我茹素,不吃鸡,只吃瓜。不过若是鸡路过,扒它几根毛扎个毽子,倒是可以。”
段怡说着,将那锦盒递给了知路,朝着顾杏的旁边走了过去,她身后的婆子见状,忙快步上前,拉开了椅子。
就那几个歪瓜裂枣儿,旁人想不想抢,她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