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两句聊不完似的,我扯着季行辰的衣摆恋恋不舍,把天色都给拖拽暗了。
“辰哥,在我真正变回之前的我以前,你可不可以也看看现在的我。”
季行辰离开前对我说的一句话是:“我已经在看你了。”
手术最差的结果是死亡,以及会面临种种风险。
我唯独对失忆这条风险产生了畏惧。
不过随即我又释然了。
即使不慎丢落了时光的卷轴,再度触及记忆的源头时,终将会在与对方的相处中,感受到对方人格上曾经动心的闪光点,然后化成感情填满心房中那处空落的位置。
我在术前最后能接触到手机的时刻向季行辰发了:[我爱你。]
麻药在剥离我的感官。
缭乱的念头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碎片化地闪现。
我从最好的结果想到最坏的结局。
如果我死了。
我又自我补救起最坏的念头。
我要是死后真的穿越就好了。
从现在穿越到六年前。
我会提前放过沈瑜,将对他来说痛苦的相伴缩短,也会如我与他所说的那样,他父母那边,我去劝说,化解恩怨,好聚好散。
我一定要提前找到季行辰,六年前的季行辰已经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