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这次停顿的时间久了些,衡量过后,直白道:“同情。”
对季行辰来说,追忆彼时的感情是一件自残的事,他用厌恶疗法得到了自救,痛得多了,爱得就少了。
“好吧。”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那我以后不跟你扮可怜了,换我关心你,换我照顾你。季行辰,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希望能用我对你的爱意,换回你的感情。”
季行辰不置可否。
我低落道:“你对我有意见或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就告诉我,我都会改,不要不回我消息,你不理我时我好慌。”
季行辰并不喜欢冷暴力,减少情绪传递一是因为已经分手,再者他面前这个降了心智的男人废话委实有点多。
二十五岁的李屿争有多独立,现在的李屿争就有多黏人,十句话一句公事,夹带九句私货,药片苦了、打针疼了、无聊了、想他了,吃几勺饭都要事无巨细地跟他汇报,因为聊天内容过于流水账,过目就忘,许多时候就已读不回,用意念回复了。
“我不是因为对你有意见不回你消息。”季行辰又冷淡地补充,“虽然之前对你确实挺有意见。”
我的良性改正季行辰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我还像刚失忆那会儿那么肆意妄为,别说来看探望我,连人带联系方式都能一起拉黑了。
“我跟你视频那么做……你没生我的气吗?”
我虽然脑袋撞坏了,身材还是好的,季行辰向我腰际以下瞄了一眼,正儿八经道:“看场免费的大秀有什么可气的?”
我心情复杂地噎住。
至于被冒犯和介意感确实也有,不过两人又不是没打过分手炮,分手后也露水情缘过,计较一二未免矫情。昨天一天,季行辰也在梳理双方的关系。然后如他所说,抱着同情与感情的双重心理,又来看望了这枚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