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得太吵,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我会去看医生。”
该离开的不是季行辰,是十九岁的我。
“辰哥,先前你说的那个心理医生再帮我联系一下好吗?”
我说:“我把他还给你。”
第40章 我就是我
十九岁的我再怎么道歉弥补也不能得到季行辰全部的原谅,遑论得到他全部的爱。
他只想听二十五岁的我对他做出解释。
成长之旅的最后一站是我愿意以消失为觉悟,换二十五的我回来。
我跟季行辰发送微信:[我去医院了。]
我还预约了心理医生,找张顺理询问大仙的联系方式,势必要将二十五岁的我拎到季行辰面前,将拖欠于季行辰的喜欢都倒出来。
“方主任,这是您儿子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方晴兰笑意端庄,微微点头。
问话那位医生是个爱拉家常的,又道:“您来这层科室是?”
“我儿子脑子不太好,带他来看看脑子。”
服务台一众小护士不禁对“徒有虚表”的我面露同情。
带娃中的方晴兰与那名医生从家常聊到医院的公事,又聊到前几日那例转院过来的罕见病例。
这仿佛是当妈的通用技能。
遥想当年,还没有她腿高的我,还很被动,很天真,跟着方晴兰逛街,她能扯着我的后脖领不让我乱走,然后和巧遇的友人就着下午茶,呵呵笑笑地聊上个把小时。
我拿着挂号单先走一步。
自小爹妈忙于工作,我算是被半放养着长大的,就没跟娇气沾边过,但我就是想跟季行辰矫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