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季行辰将卧室的房门关上的瞬间,心中郁结的气突然就散开了,凝结成某种酸涩又潮湿的感觉,似乎是难过,又似乎是委屈,都是现在的我没有立场传达的情绪。

我深深呼吸,将车钥匙甩在了沙发上。

上了一天的班,我好累、我头疼、我自闭,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要喝牛奶。

我给自己温了牛奶。

季行辰冷漠对待的只有我。

公司的运营真遇到什么棘手事项时,他还是会参与管控。

本季度的股东例会,因为我的记忆还没归档,会议是由季行辰主持的。

季行辰站在投影屏前,沉稳地发表着讲说,身型端方,气质斐然,屏幕的冷光将他的五官轮廓渡染的凛冽深刻,从外表到言行都优秀到无可指摘。

会议上的这些人说是我公司的股东,我对这一桌子的人也认不齐全,有几个仅是背名单的熟悉度。一个个的事还不少,季行辰对他们提出的疑问都得体的回复了,有名股东只信我似的,给我扔话头。

我的专业储备应付不来对方抛出的题型,季行辰非常自然地将话拦截下来,用数据作答,三言两语便给出了令对方满意的答复。

我因为二度心伤,这段时间以来情绪一直很低迷,原本板着张死人脸,一下子就被替我解围的季行辰帅到眼睛里又重现高光了。

我亲爹老李也来参加了会议。

会议结束,我和季行辰被他点名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