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距离相视时,他眉毛上那道疤不再是一个符合我审美的特征,因为伤痕过深更似一道触目惊心的缺憾。
我的心上好像也有这么一道缺憾,我跟还被“附身”着似的,鬼使神差的在季行辰的眉毛上摸了一下。
我们彼此皆是一愣,季行辰眼中迷茫尽散,瞬间清醒了过来,于是没再恍惚认错,眼中的脆弱瞬间冷凝。
你这么失望干嘛,你以为我想吗?
这是我第二次腹诽这句话,人一旦熟悉起来心理变化也多了,看他刚刚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头一次觉得我不是二十五岁的我还挺对不起季行辰的。
季行辰迅速收拾好了情绪,跟我没半分钱关系似的,一秒温存都没再多贪恋的下了床。
怀中落空的那刻,我没来由的有种沮丧与烦躁,虽然后半夜睡得很好,补足了精神,我还是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
原来不是二十五岁的我睡不好觉,是二十五岁的我要和人同床才能睡好。
这个同床应该特指季行辰。
每天都对二十五岁的自己有新认知的我,为二十五岁的李屿争贴上了妻宝男的标签。
今天外出出席商业会议的人变成了我,季行辰嘱咐我要穿得正式一些。
“现在是夏天啊,哥哥。”我套了件中规中矩的纯色衬衫,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将扣子一直系到领口的最上方,“穿外套好热,这样不可以吗?”
“佩条领带吧。”季行辰选了一条和我着装搭配的领带,递到我的手上。
手比脑袋动的快,讨厌一切形式束缚的我,自然而然就接了过来——虽然我原本也打算接,这具身体的肢体习惯令我有种不爽的被动感。
我尝试着将打结,将领带拴得皱巴巴的,越扯越紧,最后还是决定不当这个吊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