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人不会给他答案,清醒时说着厌弃,这会儿又将他抱得那样紧。

季行辰又推了一下缠在他身上的臂弯。

男人薄薄的眼皮颤动了下,眉心躁郁地颦起,复又在一个呼吸间恢复安定。

不论是被声音吵到,还是被驱逐,只要季行辰不抽身离开,这只守着宝物的恶龙就不会恢复成清醒时的样子。

季行辰静默地将手举到眼前,看着指间戒指上的暗纹——刚刚我叫的是他的名字,所以这一刻的我是他的所有物。

季行辰在心里怀念起自己二十五岁的爱人。

在睡梦都很警觉的男人在将人稳稳留住之后,一改方才的凶戾,像只丧家的流浪狗似的蜷缩着高大的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季行辰回抱的动作轻到不着力度,亦不想将他的所有物吵醒。

这一夜我和我渐行渐远的男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抱在一起睡了一晚。

是我自“穿越”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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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线的大号突然诈尸。

第20章 我没学会

次日,我和季行辰一同在闹铃声中醒来。

醒来的我还是十九岁的我,二十五岁的李屿争倒像是虚妄的幻象一般变得无迹可寻了。

我们肢体相亲,曾经习以为常的密切情景带来了恍惚,季行辰睡意迷蒙地看着我,嘴角以委屈的弧度向下撇了一下,抓着我的衣襟,眷恋地蹭着我的胸口,仿佛前几日的一切只是一个无趣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