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感慨。
开酒吧这位名叫钱莱,二十五六也算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啤酒肚却已经初见雏形了,明明“昨天”跟我打篮球时,撩衣服擦汗还有小姑娘为他尖叫,看来酒这玩意确实要少沾。
我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学到了正向的一课。
边上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来夜场玩还打着领带的这厮,是“昨天”跟我抢篮板时,把我推摔了的那个黑心货,名叫谢敬东。从前他不近视,被这眼镜一包装,更加多了几分败类气质。
谢敬东发了一圈烟,张口就跟我谈工作。
没发给我。
我怒了,他奇了:“哟,您不是戒烟了吗?”
二十五岁的我原来活得这么没劲。
不过遇到这么糟心的事,这一整天下来,好像是没想着抽根烟冷静一下。
“合不合作的,先放放,”我自顾自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娴熟地点燃,隔着一口混沌迷蒙的雾,我说,“我遇上了点麻烦。”
狗友中的第三人,名叫张顺理,肤色被太阳晒得又黑了八度,阳光开朗的精气神全体现在肤色上了,凡事数他最积极,翘着二郎腿,脚尖摇得跟狗尾巴一样欢脱,一拍胸脯:“有事您说话!”
其余两人纷纷附和,看着够义气,那一个赛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分明是在等着看好戏。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啊,于是我跟他们讲起我奇幻的穿越经历:“我一觉睡丢了六年,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十九岁。”
我指着梳着背头的谢敬东:“你当时头发烫坏了,剃了个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