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他,他也不动,就眼睁睁看着她趴在自己的手腕上,宛如吸血一般。

宋衿符咬的够了,脑海中又开始不断浮现起这么多年宋斐和阎王曾对自己的好,一想到这些好都是出于他们内心的愧疚,而不是真心实意,她又难过的更想哭了。

滚烫的眼泪落在鬼王白到发青的手腕上。

阎王殿里再次只有她安静的哭声。

阎王看不下去:“小宋啊……”

宋衿符终于松开了宋斐的手腕。

原本清秀精致的小脸哭到一塌糊涂,泪和鼻涕都黏在脸上,不断下瘪的嘴角和不断红肿的眼眶,尽数倔强地对着宋斐,即便听到了阎王的叫唤,也没有打算回头。

这两人,如今看来都是拗上脾气了。

阎王自觉闭上嘴巴,任这份沉默自己延续下去。

宋衿符不肯服输地瞪着宋斐,却也一直抓着他的手掌不肯放,渐渐的,手掌下鲜血的粘稠越来越不容忽视,她才低头,看见宋斐因为挡她那一剑受的伤。

很长,很深。

应长生即便不如白玉骨,是帝君所锻造的救世宝物,但也是天降神剑,划过宋斐的掌心,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她怨愤地看着这道伤口,心想这应长生怎么不干脆再锋利一点,将他这只手都砍断算了,省的整日嚣张无度,胡作非为。

还有他的嘴,最好也拿东西削了或者缝上,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过分,简直要把她气到七窍流血,再度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