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杨琴。
想到了钟亮。
严重的鼻塞堵得她呼吸不通,手下拉着锁头的力道不肯松懈半分,绞着纸张往前走,执拗又倔强。
哪怕一双手伸到了她的眼皮底下,搭上了锁环。
清淡关切的嗓音模糊响在耳边,她都没停下。
尽管没停下,可依旧拉不上,她也终于忍不住的吸了下鼻子——
接着。
呜咽出声。
她缩在椅子里小小一团,手紧紧抓着包,勾着身子发着颤。双眼模糊成一团,嗓间压抑的呜咽逐渐不受控制的冲破重重,令她哭的越来越大声
压抑却难以克制。
一发不可收。
哽咽声阵阵,充斥在整个会议室。
她将自己圈进了一个圈,摒弃了周边一切动静,想出,也出不去。
别人也进不来。
半晌,方才听她哽咽着,混沌不清又断断续续的、从嗓间,伴着沙哑,无助却又如申诉似的咽出一句:
“你不会再喜欢、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