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新开的那个海洋馆。”
“好,等下过去。”
钟寒烟将属于极光的那一份合同推到了闻漠北跟前,然后拿过另一份往自己的挎包里放。
挎包口太小,她塞了几下都没塞进去。
好不容易塞进去了,拉链还拉不上。
锁链条磨得指尖通红了,依旧是拉不上。
急躁中力气好像总使不对地方,头发扫着眼睑,接着锁头和合同的纸张就搅在了一起。
她脑袋有点热,眼睛视线也变得开始模糊。那条拉不上的链子,仿若成功点燃了她最后的守防。
她在想这么些天,这么些年,到底在图些什么?
她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好累
每天背着责任,拖着大家认为的你应该有的担当,还有仅存的那点情感期待铸就的成果,推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结果走到了头,一切尘埃落定,发现自认为可能存在的认知再次被推翻重回到了原点。
人心是会变的。
明明自己也在变的呀?
最害怕的事情也依旧还是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