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别的,钟寒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明困得要死,但阖上眼,就是一张脸。近到可以看清肌肤纹理的脸。
她没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过。
身体的反应像是后知后觉似的,燥热的令人睡不着,心也跟着一阵没有节奏的乱跳。
她知道自己在生病,但倒也不会到心悸的程度。
还持续这么久。
手机此刻躺在床头的柜子上,一闪一闪的发着提示光,一条信息进来很久了,但她没有看。
而且钟寒烟能够笃定的知道,那是谁发的。
她怯懦的不敢看。
那股怯懦自己都没由来的说不清。
小时候喜欢kiven哥,她可以大着胆子的去表白,可以应对所有看自己的怪异目光。那时还那么小。
可是随着年纪的长大,突然遇到这么一个人,她竟是连面对都不会了。
没由来的只是想退缩。
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家庭,不想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荒唐,不想他知道自己的一切。
甚至想着如果闻漠北的父母没有那么好,该多好。
他不够优秀,多好。
家庭普通一点也好。
那么面对今天的事情,自己起码能够找到一点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