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离自己太近了,甚至呼吸,都有点不够。
灯光下,钟寒烟脸色绯红,微触的皮肤焦热的很,闻漠北垂眸微低着头,手撑在门板上,呼出的气息喷在钟寒烟的耳侧。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但是彼此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告诉他们,并没有。
闻漠北直接一手抓起钟寒烟抵着自己的手腕扣在了墙上,突然而来的动作令钟寒烟全身绷紧,指尖摁在被闻漠北钳制自己的手背上,泛了白。
接着闻漠北在她根本无力抵抗的情况下压低身子凑近,又在薄唇堪堪将要刮蹭上钟寒烟唇角的地方停住。
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他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
钟寒烟倏地轻敛了下眼睑,睫毛颤如鸦羽,仿佛不能呼吸了一样。
明明他的唇瓣距离自己还有一丝距离,可闻漠北呼吸散到嘴角的热气,又像是碰触到自己一样。令人难受又焦灼。
接着在闻漠北游弋,停住动作,手下力道略显松动的时候她将人推出了一点距离。其实是在她推的那一下,闻漠北主动将人放开的。
她转身抬手轻抹了一把唇角,像是感觉会传染,手背碰触嘴角的肌肤,都开始泛起了酥麻,接着低头略显慌张的将钥匙在锁孔上对了几下,方才拧开,又速度的反手准备关门。
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又被闻漠北突然伸过来的胳膊给压出一道门缝。
钟寒烟呼吸一滞,没抬眼,睫毛轻颤着,一张小脸,透过门缝只露出了窄窄的一条,看不清楚神色。她目光盯着闻漠北的衣领处,自始至终,都没往上抬眼,也没说一句话。
闻漠北薄唇轻启,音调透过光,柔和了不少,“记得吃药,退烧药。”后面三个字稍稍加重了音,接着他手臂一松,门就彻底,被关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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