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闻漠北声音变大,“天晴了,我带着大家去爬山,你也去。”这次,他换了个说法。
“好啊!”钟寒烟又想到了什么,问:“程老师也去吗?”
程老师,程老师。
闻漠北皱起了眉,她从一进门说的一切,都是关于程石那个老男人。老光棍。
“他不去!”
闻漠北停下动作,将手中的衬衣丢给钟寒烟,转身重新做到了刚刚的位置上,将保温盒里的包子,往钟寒烟的方向推了推,“俱乐部旁边刚开的一家包子铺,味道很不错,给你买了几个,尝尝。”
钟寒烟头发擦的差不多,将手里的衬衣挂在了身边椅子的靠背上,还多看了两眼,上面斑斑驳驳的,水渍一片一片。纯棉的布料也被揉的一团皱。
钟寒烟不知道想些什么,接着看过闻漠北:“等下马上就午饭了,程老师做了小牛排——我们、”
闻漠北蹙眉,没等钟寒烟将话说完,问:“烟烟是有恋父情结?喜欢比自己大几十岁的?”
问的钟寒烟一愣,“没。”
一个字简洁又果断。
闻漠北听着似乎很受用,垂眸手下顺着钟寒烟的思路,一边算着一个数据,一边问:
“就是单纯喜欢他做的菜是吧?”
钟寒烟啊了一声,心道,不然呢?
他在想什么呢。
闻漠北半阖着眼皮,笔往桌上一扔,身子靠向身后的靠背,“好累啊。”仿佛刚刚的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转瞬就丢在一边给忘了。
“我听他们说,两个月后,就是世界杯锦标赛。”钟寒烟将桌上的草稿纸整理了下,从闻漠北眼皮子底下移开,放到了一边。“我可能,到那个时间,也算不出来你想要的结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