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在认真推数据。
并且还不觉得枯燥乏味。
这么好的年纪。
还是个姑娘。
他是不是该说她是闲的。
可明明这么有天赋,怎么, 就选择不上学了呢?
这么想着,一声推门的声音将他手下翻动纸张的动作打断,钟寒烟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走了进来。可能出去没打伞,头发都淋湿了,刘海贴在了半边脸上。
“去哪儿了?”闻漠北见状起身,直接脱了外边罩着的蓝色衬衣,走到了钟寒烟旁边,将她那一头湿哒哒的头发,盖了个彻底,“雨下这么大,也不打个伞。”
钟寒烟似乎一时没能明白他要干什么,往后退着险些滑倒,闻漠北手劲儿很大,直接抓着人往里面带,一面腾手关了门。外边风大,雨不停的往屋里面梢。
“干吗?”钟寒烟声音很轻,被拽的一个踉跄。
直到闻漠北抓着衬衣,往钟寒烟头发上揉了一把,她才意识到是给自己擦头发。
距离太近,闻漠北身上一股淡淡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
她有点不适应。
接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去了程老师那里,你看,”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小小的,很不怎么样的东西,“野枣。”钟寒烟音调里带着稀奇。
闻漠北看了眼那东西,心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瞧把她给稀罕的。这邵城郊区有山堆的一带,随处可见。“天晴了我带你去爬山。”
“什么?”可能是外边的雨声太大,钟寒烟一时没能听清,手下将几颗山枣往旁边桌子上一放,倒是已经捞过了衣服,自己来擦。衬衣揉着头发的缝隙间,她看过闻漠北,眨着眼,长长睫毛扫着下眼睑,看上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