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说不是。”方院长向众人分享着她的一手消息,“但我觉得,他俩对对方应该都有点意思,不然不能这么旁若无人吧?迟早的事。”
“这怎么都不跟我说呀。”本来在方院长他们身后吃饭的冯晓娟听到这里突然就坐过来了,“这小囝哪里的?家里什么情况的?靠不靠谱的?”
方院长知道对方关心顾照,但一来这事她知晓的也不多,二来这毕竟属于顾照的隐私,便道:“您稍安勿躁,等会儿吃好饭您自个儿去问顾照吧。我就知道他俩是同学,其他也不大清楚。”
“同学?同学倒也挺好。”老太太看着窗边两人,还算满意地点头道,“有缘分的。”
顾照其实不想坐这个位置的。
养老院的人都知道,这位置是方院长的,一般不会瞎坐。也就沈玦星这外来客,不管不顾,不讲规矩,不仅自己坐,还要拉顾照一道坐。
顾照如坐针毡,几次想劝他换个地方,可一对上他那张十分蛊人的脸,想说什么就都忘了。
“我今天不小心弄伤了手。”沈玦星把左手伸出来,食指指关节处有一道非常明显的血痕,血已经凝住,但因为伤口足有两三公分那么长,看着还是颇为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的?有铁锈吗?”顾照一秒切换状态,忙捏着沈玦星摆在桌上的那只手来回细看。
“塑料零件划的,还好,不算很严重。”其实他这伤口就是划破点皮,瞧着吓人而已,刚伤着时连血都没出多少。他就是想看顾照紧张他,才故意往严重了说的。
沈家父母的育子方针,虽说离鹰式教育还有些距离,但也是奉行“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套的。特别是蒋婉,从小对沈玦星就严厉,摔跤了就让他自己爬起来,生病了也从来不会安慰。
可能就是这样,造成沈玦星现在有点报复性邀宠,尝过一次被人心疼的滋味,就食髓知味,忍不住一再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