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包扎一下?”顾照的指尖就像蝴蝶的触角,轻轻落在沈玦星掌心。
好痒。
痒意从掌心攀爬,一路蔓延到沈玦星的心口。像野猫扑住落在花瓣上的蝴蝶,他毫无预兆地抓住了顾照的手。
顾照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抽手,又很快想起对方有伤在身,踌躇之下便僵在那里。
两个人无声对视了片刻,沈玦星先一步松开手,放过了她。
“不知道去哪里包扎。”他说。
顾照眼睫微颤,飞速将手缩到桌子底下,说话又轻又软:“院里就有医务室啊……”
“不知道在哪儿。”医务室就在失智区边上,很容易找,每次来沈玦星都会经过。可那又怎样呢?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顾照也确实拿他没办法:“那我……等会儿给你处理一下吧。”
吃完了饭,顾照让沈玦星先去花园里等她,她回办公室拿好处理伤口要用的东西就来。
七月的天气,就紫藤架下还有点凉爽。沈玦星坐在石头长椅上,秉持着不动不热的信念,静静观察着来往行人。
这个点,老人们吃完饭多在午睡,中午太阳又大,花园除了匆匆行走的护工和零星几个消食遛弯的老人,就沈玦星一个坐在花架下。
顾照怕他等急了,是跑着来找他的。到他跟前时,气都喘不匀,瞧着比他还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