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
她要……拿虎符……
剪刀抵在胸口的触感仍实,他忍不住抬手,紧紧捏住胸前那块布料。
她、她……恨他?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又沉重,身上的力道像是一下子被抽了空。他愣愣地松了了手,任由周瑕退开去,抬眼四顾,却觉茫然……
她怎么能恨他呢?
眼前的场景似乎都蒙上一层朦胧,摇晃着,让人站都站不稳。
——可……她又为什么不能恨他呢?
……
看着踉跄远去的侯爷,还压着黑衣人的几个黑甲将士面面相觑,没等到卫修慎的指示。几个对视之后,利落地放了手,也跟着卫修慎离了开。
书房里的外人都走了干净,周瑕也敛了脸上那点笑意,他抬手比了个手势,示意甲巳替那几个被绑的人松开。
身上的束缚被解开,领头那黑衣人忙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还给丞相带来如此麻烦,万死难辞其咎!请丞相责罚!”
“请丞相责罚!”
“……”
周瑕摇摇头,温声道:“人回来便好。”
他虽未带笑,但是眉目舒展、眼神温和,看着就是一副关切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