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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颤颤巍巍地应了是,那几个冲进来的护院也在周瑕的示意下躬身退了下。

那小厮腿打着哆嗦,搬着凳子过来,小心避开卫修慎搭在刀上那手,颤着声道:“侯爷请。”

卫修慎没什么暖意地勾了勾唇,淡道:“不必。”

门外一队黑甲的将士压了几个黑衣人进来,发出的声音竟还没有那小厮搬凳子的动静大。

卫修慎扫了那几个黑衣人一眼,又抬眼直视周瑕,“这几人,在我府上纵火伤人,我见他们,却觉有些面熟,还请周相给个解释。”

有个黑衣人却像是积蓄了力气,猛地挣脱开压制的那士卒,一头向柱子上撞去,却没能撞到。

中途被卫修慎一脚踹了回去,整个人飞出到院子里,贴地滚了七八个来回,没了动静。

这一切就发生在周瑕眼皮子底下,他却连眼珠子都没颤一下,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温和道:“这种事可不归相府,侯爷该去找京兆尹才对。”

卫修慎不耐烦和这种人兜圈子,论耍嘴皮子功夫,朝中没几个人比得上周瑕,“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他也不再废话,直接长刀出鞘,竖插在了周瑕的桌案上。

手抵着刀柄,冷道:“我今日只是来接我的未婚妻子,还请周相……莫、要、顾左右、言、他。”

周瑕似乎笑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倒是不知,侯爷何时多了个未婚妻子。”

他又温声道:“难不成是辛尚书的那位孙女,老镇北侯确实同……”

卫修慎手上使劲,那刀穿透了书桌,面上含冰,冷道:“少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周瑕看了他这神情,也终于敛了那笑。语气极淡道:“侯爷的婚事……若是令尊在世,怕是不会同意罢?”

卫修慎顿了一下,手指收紧,“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周瑕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与我确实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