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眼睛一转:“我想问问后宫,有没有想改嫁的、回家的,想走就放他们走。”

“啊?”楚倾讶然,“这两年你都不曾临幸后宫,也没出什么事,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是没出什么事。以前我也觉得,放着就放着吧,反正也不是养不起。但你看虞绣,那就是因爱生恨啊!”虞锦叹息,“所以该放走就放走吧,给他们另一条康庄大道让他们好好离开,省得在这里积攒怨气。”

楚倾沉吟半晌:“那也行吧。”

于是虞锦第二天一早就将旨意发了下去,旨意里跟后宫说得明明白白,大致意思就是:朕现在跟元君情投意合,不打算耽误你们了。你们谁想另行婚嫁朕给你们说亲,谁想回家朕赏金千两作为欢送。朕绝对不是试探你们的忠心哈,你们实话实说,本道旨意永久有效。

然而这旨意发下去,却没有如意料中一样获得强烈反响。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在后宫留着,战战兢兢地上疏说只想留在宫里,不能侍奉圣驾也不要紧,只求陛下开恩不要赶他们走。

干什么啊?

虞锦不解,把这样上疏的人挨个叫来追问,问过之后倒也理解了――这年代的上流社会还是不太流行改嫁,她能接受不代表旁人也能,他们也顶不住那些舆论压力,宁可在宫里锦衣玉食混吃等死。

虞锦想想,倒也不是不行。人各有志,只要他们自己能接受混吃等死,那也不失为一种过日子的方法。

腊月二十九,姜离上了道折子,说想回家。

虞锦亲自见了见他,心平气和地与他喝了杯茶,告诉他之前的不快都过去了,然后该给钱给钱,痛痛快快地放了他走。

腊月三十,却是顾文凌也来上了道折子,说想云游四方。

这回虞锦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