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维持着客套疏离的语气,“阿宁虽见识粗鄙,却也知道什么叫私相授受,什么叫无媒苟合。”
到底忍不住刺了刺他。
萧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捏着她下巴的指间施了几分力,“私相授受、无媒苟合。”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别有深意,听在顾宁耳中全然不是个味儿,她有些底气不足,身正才不怕影子斜,依着她此前所为,似乎不足以慷慨陈词地指摘他人,但这个他人是萧夙的话,顾宁就心安理得了一些。
萧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顾宁直视着他的眼睛,挺直了脊背,无言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过了几息。
他缓缓说道:“阿宁,你还未及笄。”
顾宁歪了歪头。
见她似有疑惑,萧夙只好换了一种更直白的说法,“我是说,你还有点小。”
言外之意,倒仿佛是她迫不及待似的。
顾宁咬了咬唇,鄙夷地想到,之前怎么不说她小?这会儿又拿来做借口。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
他笑道:“我本来也没想对你做什么。”
顾宁忍不住冷笑,他还想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他要是正人君子,全天下的人就都是圣人了。他没一点跟君子沾边,哪个君子能轻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