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引连樱入内。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乐队在乐池里演奏着巴赫,优美的音符夹杂着人们小声的交谈。
连樱穿过时,间或会有人抬眸瞧她,但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回身边的谈话。
弗兰在一间休息室里看手表。
她招呼连樱先坐,“我去外面接个人,你稍等等,蒋其岸和宴会主人打个招呼就来。”
连樱坐在法式沙发上,注视着外间往来的贵宾。
这是她第一次置身于这样的场景,十分陌生。
更陌生的还在后面,她看到了蒋其岸。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西装革履的样子,但今日比平时更正式。
蒋其岸甚至问侍应生要了一杯香槟,含笑主动走向一对中年夫妇,他与他们碰杯后抿了一口,太弯时钻石袖口在烟灰西装袖口下若隐若现。
连樱清楚记得,他有多讨厌酒,也清楚记得,他的性格有多孤僻。
可现在在外间应酬的,是一个完全入世的人,往来谈笑风生水起。
蒋其岸与那对中年夫妇似乎很熟悉,他认真侧首听夫妇里的男子说着什么,时不时笑着点点头,还会比划几下,然后又敬了他们两次。
连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真真是看呆了。
甚至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你好,连小姐。”
这人的声音洪亮有磁性。
连樱回头,见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他有一双和蒋其岸一样狭长深邃的漆黑眼眸,仔细看也有一丁点上翘,但缺了那条疤痕。
而且,他的表情很生动,有和煦阳光的笑容。
“你是?”其实连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