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沿着伞面往下滑落,隔绝出单一的世界给他们。
她的雪松,她的酸柠香,越来越浓。
连樱紧紧揽住蒋其岸的腰,头一直抬着,盯着他看。
凌厉的五官没有长发的遮掩更加明晰。
鼻梁高挺,眉目张扬。
只是多了一条疤。
连樱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蒋其岸,你眼角什么时候磕的?”
雨夜让片刻的安静格外明显,蒋其岸没有第一时间给她回答。
一直到酒店收伞的时候,他才淡淡说了句:“不记得了。”
连樱已经可以察觉分辨蒋其岸情绪上不明显的波动,比如此刻。
神态、语气都和平时一样,淡的和白开水一般,可就抬腕甩伞多的那一分力气,昭彰着隐约的不快。
进电梯的时候,蒋其岸伸手替她擦了擦脸颊的雨滴。
连樱握住他的手,摇了摇。
他定定看她,眼神询问怎么了。
她又摇了摇。
“蒋其岸,要是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不说,但……”
她勉力踮起脚,这次去吻他的疤痕。
要很用力地踮脚,才能够到。
“我喜欢。”
连樱亲完,转身走出电梯。
蒋其岸把她拉回来,又一次低下头,刚好的高度,最近的距离。
她的双唇正好吻在疤痕上。
触碰的那刻,他闭上了眼。
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