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樱噎了下,愤懑地说:“知道我想骂人还硬拉我上车。”
“骂吧。”
他坐回自己位置,捏着细长的香槟杯,安静地抿着清水。
这神经病好像真的打算聆听连樱骂他。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的,我是很感激你当时救我,可你也不能自说自话到这地步吧?哪有在马路上生拉硬拽的,你这样我是能报警的!”
说到这里,连樱平息了下起伏的胸口,顺了顺气,刚要继续,她看见他点了点头。
?
连樱懵了下,接着,看到他递过了手机。
手机屏幕打着999,报警电话,只差一个拨出键。
他的意思:你可以报,我给你拨好了。
连樱仿若预备冲锋的猛将,战旗都已举起,却找不到敌军的软肋。
敌军貌似对她的任何进攻都无所谓。
也不是无所谓,准确说,是欢迎。
敌军正在等着她的进攻,然后张开臂膀欢迎,把进攻当成挠痒,说不准还会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说——
继续。
连樱瘫倒在椅背上,嘟哝了句:“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他把手机收了回去,独自享用早餐。
他用餐时依旧斯文,优雅地撕下一块面包,咬了几口,配上两口牛奶。
吃的很少,但每样都碰了一点,每碰一样都会分点到连樱面前的盘子里。
在他剥了一个白煮蛋放进已经快满的盘子里时,连樱终于忍不住:“我吃过了,你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