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兮长公主知道他最近辛苦,便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早些歇息吧!”
却对皇帝的病情,并未多问一声。
别说柔兮长公主不喜欢皇帝,翟奉泽也不喜欢。
但谁让他是皇上呢?
多少人想当这个皇后都当不上,他又怎能不喜欢这个位置?
想要好东西,总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翟奉泽如是想着,便回了他在长公主府的院子。
而长公主和翟奉泽聊完以后,便让刘妈拎了食盒,又去看了沈澜枫。
此刻的沈澜枫正站在院子里看月亮,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美。
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月亮了。
自从穿到这本书里,好像每天都在赶时间一样。
赶到最后,送了小命。
这时柔兮长公主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小厮浩浩荡荡的进了他的院子,他们手里都拎了食盒,大概是来给他送吃的的。
长公主笑的一脸慈祥,说道:“是不是住不惯?北方不比你们江南,没有那么湿润。”
沈澜枫道:“也还好,只是今日端午,有些想念家人了。”
长公主拉他坐到了桌边,并给他剥了个粽子,说道:“你父兄的事,我明日便差人去办。你若是还不放心,就跟着一起跑跑。只是你刚刚回来,为娘有些舍不得你离开。”
沈澜枫笑道:“母亲大人且宽心,只要父兄的事能解决,儿子暂时不会离京。”
如果他离了京,怕是一出京,就会被截杀在半路。
他知道自己需要隐忍,猥琐发育。
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与翟奉泽相抗衡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长公主一听,脸上立即露出喜色。
拉着沈澜枫的胳膊连声道:“好好,那真是好。既如此,那……此时天色也尚未晚。大理寺卿李岩斌大人应还未睡下,刘福你替我捎封信给他。”
说着他又看向沈澜枫,问道:“不知我儿手上可有状纸?”
沈澜枫立即道:“有,不但有状纸,相应的证物都有。”
此案的缘由系父兄弹劾永申伯的小舅子,草菅人命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可惜他有永申伯在背后撑腰,根本就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父亲只是一名五品官员,兄长则是那县里的县令。
对上永申伯这样的皇亲国戚,怎么可能是对手?
几经周折下,父兄被下了大狱。
胡乱的安了几个罪名,便要将他们秋后问斩。
沈澜枫身为幼弟,申诉无门,母亲病倒,卧床不起。
如此,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长公主一听,便没再耽搁,立即把状纸给了刘福,让他亲手送到了大理寺卿李大人手上。
宴南馆中,段宸沣点了药香,正泡在药浴中调息身体。
戴着面具的游飞絮给他洒着各种草药,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你这童子之身泄了,以后便别再服那药了。皇帝糊涂了,此时老眼昏花,怕是看不出来你并非真的病美人。你出门时口中含个蜡丸,遇到需要的时候就咬碎它。”
闭着眼睛调息的段宸沣低低嗯了一声,仿佛开了重低音一般。
游飞絮皱眉,说道:“段宸沣,你到底把你这童子之身丢到谁那儿了?你昨夜也不过去探了个大内,该不会是某个妃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