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了林城阳这边的事,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姜禾的。
我猛地才想起来,今天是我去他那话疗的日子。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姜禾见到我的时候,说了句:“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很充实,完全忘了我。”
“对不起。”我跑的直喘粗气,只能先道歉。
“不用道歉,这是件好事,说明你的生活一直在正轨上。”他示意我先坐下。
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连忙道谢,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最近在忙什么?接他走吗?”姜禾双手交错,支在下颌。
我将汗湿的纸巾捏在手心,“不,我想了想,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带他离开,我可能给不了他比现在更好的照顾。”
姜禾安静地看着我。
“我找到了他的叔叔,争得了他的同意,以后我可以经常去看他,陪陪他。这应该会对他的康复有好处。”
姜禾看着我,轻声道:“你会一直陪着他吗?一年,五年,十年……哪怕他没有任何起色?”
这个问题过于尖锐了。我并没有不假思索就回答的勇气。
我仔细思索了良久,抬头看着姜禾,“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也不想做什么承诺。我做了太多的承诺,兑现的却寥寥无几。”
“我现在只会拘于眼前,做好当下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