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烤肉上的很快,食物成为了打破尴尬的最好武器。
这顿饭吃的很是沉默,我一边嚼着肉,一边瞄着对面的姜禾,总觉得这顿饭吃下来的效果跟一个人来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姜医生,你到底是一个爱说话,还是不爱说话的人啊?”我实在没憋住,开口道。
他停下筷子,抬头看着我。
“一开始觉得你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可是有些时候又意外的健谈。”我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怪了。
“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想说的时候,没必要硬憋。”姜禾说,“你现在就在硬憋。”
“……”您可真会聊天。“两个人吃饭,不就是要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吗?”
“谁规定的?”姜禾将烤好的牛板筋放进嘴里,仔细咀嚼。
“倒也不是谁规定的,就是,两个人面对面吃饭,不说话的话那不如一个人来吃就好了啊。”
“一个人点的菜少。”
“……原来这就是你找我来吃饭的真实原因。”我悟了,原来老子就是个工具人。
“不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生蚝放在炭火上,淋上蒜蓉酱。
“呵呵,你说行就行。”
“你不必总是叫我姜医生,叫我姜禾就好。”
我一口答应,老子都成工具人了,叫他个名字又有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旧楼的六楼管控那么严?连亲人也不能来探望吗?”
“住在那的人,基本没什么人去探望了。”姜禾缓声道。
我猛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已经认不出其他人了,十几年下来,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去探望他们了。”姜禾看着我,“他们就是我们通俗意义上来说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