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届时如果他要帮季凌修解除蛊毒的话,尉简明又或者是容盼若是在旁边看着,不大方便。

听到阮棠这句话,尉简明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

他当然明白阮棠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他也清楚阮棠打算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师兄的性命,毕竟让他在师兄的性命和清白之间选一个,他定然是选师兄的性命的。

再说了,自家师兄似乎对阮棠也有那么一点暧昧不清的感情,如果当真是发生了什么,大师兄也不吃亏就是了。

想到这里,尉简明毫不犹豫的就扣住了容盼的手腕,带着她往外头走去。

容盼只听见这帖药可以缓解大师兄的蛊毒,当即便是将药方妥善的收到了自己的小荷包当中,而后便是拉着尉简明飞快的下了楼梯,几步就出了客栈。

季凌修面颊潮红,那双锐利的眼睛当中好似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看起来有几分迷蒙。他半阖着眼睛,身体微微蜷缩,牙关紧咬,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合欢蛊所带来的影响。

阮棠看着季凌修这副模样,心口微微酸涩,他无措的看着季凌修,也不知道除了那方面的手段以外还能用什么办法才能帮上他。

毕竟他还是第一回 接触到这合欢蛊,外加上母蛊与他的联系若有若无,阮棠几乎是做不到控制母蛊来帮助季凌修。

他也不敢轻易的碰触季凌修。

既然季凌咬牙硬抗,那就证明在这方面上他与阮棠保持着同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愿意趁人之危,用责任以及身体捆绑住对方。

思来想去,阮棠还是去打了点水,用水把帕子浸湿了以后稍微拧干,然后抬起手仔仔细细的擦着季凌修额角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