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自己的衣角使劲的搓了两下,看起来有几分忐忑不安,那双清亮而又乖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旬野,好似是做错了事情的小猫咪,耳朵微微耷拉着。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旬野看向阮棠,精神顿时一振,他摆了摆手,不甚在意似的说道,“为师没有生气。”

“我只是觉得,徒儿你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倒是比为师看得清楚些。”

他托着下颔懒洋洋的看向水镜对面的阮棠,那张面容虽然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的漂亮,但是眉眼青涩,目光单纯,看上去就很是好哄骗。

若是放在豺狼虎豹堆里,怕是立刻就被吞得渣子也不剩。

但是旬野却是格外喜欢自家徒弟这种单纯天真,看上一眼好似心情就好了许多。

他也并不生气阮棠拒绝自己的提议,毕竟自家徒儿修炼的一直都是正经功法,待人更是至纯至善,自然也做不出来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若是徒儿你不想做就不做了,毕竟这是徒儿你自己的宗门任务,你想如何完成都可以。”

旬野抬起手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酒,他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阮棠的问题,半晌才是开口说道,“那母蛊进入你的身体,或许是与你的血液有关。”

“从小你的血液就特别招那种虫子之类的东西喜欢,我记得有一回我带着你去了万毒堂,正巧碰上那长老实验蛊虫,而你又是一不小心被草叶割伤了手指。”

“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闻到你血液的味道以后纷纷爬了出来,把你吓得面色惨白、不停地掉眼泪,这件事情以后,你就再也不肯进入万毒堂之中了,后来你发了烧,约摸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阮棠看向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