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母亲见外了。”
裴淮颔首,礼数上不出差错。
苏氏满意:“既已认了亲,日后你是如何打算的。”
初初寻回女儿,虽然她已经嫁给裴淮,成了侯府娘子,可到底不舍得她离开,总想着多留些日子。
只是这话她们开口不好,还得裴淮主动提。
闻言,国公爷亦捋着胡须,目光齐齐看向裴淮。
孙成周摸起一颗桂花糕,塞进嘴里。
面上不显,心里却猛地想起成国公府和魏国公府早些年定下的亲事。
若没有裴淮横插一杠,兴许李衍就是自己的妹夫。
可这谁又能说的准,若没有裴淮,妹妹何时认祖归宗都不一定。
都是命。
如是想着,他也没甚意见。
“月宁与父亲母亲才将见面,若立时分开,是我不讲道理了。若父亲母亲不嫌弃,我们便留在扬州小住一段时日,又或许往后父亲母亲想见月宁了,可去京中侯府团圆,总之,咱们是一家人。”
得了保证,国公爷和苏氏都松了口气。
孙成周也缓和了面色,道:“我为妹妹备了份嫁妆,虽然没赶上你们大婚,可总归是我的心意,自然,我这一份与爹娘的分开,当年若不是我没看顾好妹妹,她也不会被人拐走。”
嫁妆单子很长,裴淮扫了眼,便拱手替月宁谢过。
孙成周是个左右逢源的人,待谁都很客气,前世他可从未用这般语气同裴淮说过话,别说是他,整个国公府都恨不得一棒子把他撵出去。
听见门响,裴淮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