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惶然,看看裴淮,又看看自己,半晌没有出声,整个人陷于惊愕之中。

脑子空白一片。

“我你你对我还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语无伦次,牙根打颤。

裴淮一脸坦然,支着下颌抬头看她:“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月宁诧异的努力回想,忽然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画面。

“你要我吗?”

“要。”

“是你招惹我的啊,月宁。”

“嗯。”

她倒吸了口凉气,目光呆滞的凝视平心静气的裴淮,牙齿咬到舌尖,疼的她怔愣了瞬。

“你缘何不拒绝,缘何要跟我”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是觉得很难堪。

裴淮直起身来,盖着的绸被滑到腰间,露出白皙而又精健的皮肉,宽肩窄腰,肌理分明,墨发松垮披散着,愈发衬的人矜贵从容。

是骨子里带着的桀骜。

“你总是抱我,我推拒过,又怕伤到你,且你凑在我耳边时,总说我好看,我是男人,本就喜欢你,那种状况,我是没法拒绝的。”

月宁脸上兀的通红,她结巴着避开视线:“你先穿好衣服,我们我等等再说。”

裴淮闻言,轻巧勾起床下的衣裳,不紧不慢的往身上套,只是余光始终盯着月宁,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

心情甚好。

“其实,这事不怪你。”

他站在地上系了腰带,扭头认真道:“或许,是那梅子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