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揉了揉额头,眼前有些发昏。

对面的人影也渐渐迷离,她扶着雕工细致的书架,轻轻摇了摇头。

“醉了吗?”

声音缥缈的不甚真实,月宁想去寻找,想去定住那位置,可她只看见一黑漆漆的庞然影子,如同密不透风的巨网,将她笼在一隅之中。

身子一轻,有双坚硬的手臂打横将她抱起来。

随后,脊背触到柔软的绸被,唇瓣溢出轻呼。

身上的皮肤跟着起了战栗,纤白细长的手指覆在颈项,似乎急着去扯开束缚,很热很紧,她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瓣,急的哼了声。

裴淮面上通红,却依旧能克制住举动。

他居高临下望着月宁,纤细香莹,润白如雪。

精致的发鬓微微松散,有股慵懒的情/趣。

“月宁,你醉了。”

月宁伸手,去抓他。

裴淮任她揪住自己的衣领,轻而易举被拽到她面前。

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水盈盈的眼底如同泛起雾气,柔媚撩人。

裴淮长相俊美,又是在如此静谧怡人的书房中,逆着光影,下颌线条仿若神明一般,狭长的眸,入鬓的眉,挺拔的鼻梁下,是微微勾起的唇。

月宁忍不住摸在他的喉咙,指腹沾上,便觉得通身被点燃了一般,跟着软成一枉清水。

她曲起膝来,交叠摩挲,很是渴望他的触碰,靠近。

脑中时而清明,时而迷糊。

她知道不该动手,可残存的理智哪里抵得过他不加防备的逼近,领口被扯开,月宁望着那劲朗的肩胛骨,颤抖的手指慢慢贴上。

“我没醉,我只是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