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愤怒还有很多难以名状的情感让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只知道浑身上下的血液叫嚣着, 疯狂乱窜,若不做点什么, 他恐要没命。

月宁踹他,像在狼牙下负隅顽抗的羔羊, 手边能够到什么,便抓起什么,去砸他, 咬他,如疯妇一般。

裴淮冷眸睨着她,单手擒了她的双腕后压在头顶, 散出森森冷寒。

“他李三郎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知他是全心全意待你,他若对你有所隐瞒, 欺骗,你又待如何?”

“世上谁人没有秘密, 他不说, 我不问!”

“那又如何!”

“所以, 你对旁人都能宽容大度, 唯独我你是不准备用善心了。”

两人气息紊乱,却无一不是怒目圆睁,声嘶力竭。

月宁眼眶通红, 决绝看向他,不发一言。

门外忽然听见一声急急地喊叫:“阿念,阿念”

裴淮登起身跳下床去,开门前回头看了眼手忙脚乱整理衣裳的月宁,继而开门出去,反手带上门。

夜里,阿念悄悄睁开眼皮。

裴淮守在床前,面色憔悴,眼神微红,他握住他的手指,认真的说道:“我下回不敢了。”

裴淮抬起眼皮。

阿念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道:“当时我怕父亲做错事,这才装病的。”